老夫聊发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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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少女心(老妈子心)产物

无心(蜂须贺×婶,bg)

乱七八糟乱写一气的复健
希望不要介意

无心(蜂须贺bg)

他的主人有一双很温柔的手。

蜂须贺带着队伍战胜归来的时候他现在的主人微笑着迎接了他,温柔的掌心轻轻按过他的头顶,手指划过他的发丝:“欢迎回来。”
她的掌心很温柔,温热得他头皮滚烫。
他抬头的时候,她已经将目光转去看身边叫着她“桃子桃子”装着可爱到不行的样子要糖吃的短刀身上去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遮不住耳朵的短发,再等她一矮身,目光所及的就只剩黑发中间白白小小的发璇。
本丸里的刀都很喜欢她。
他知道为什么。
不单纯因为她是他们这一任的主人,也不单纯因为她很温柔很讨人喜欢。
他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的身上有那些曾经无数次厮杀浴血的刀们最喜欢最喜欢的战场的味道。
她从未隐藏也隐藏不住的血腥味从她温柔的指尖溢出,在非人的他们眼里那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她杀死过谁,她受过什么伤,那是与这个世界无关的她的事情,他们不问也不用知道,那本就与他们全新的使命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爱戴她喜欢她,却并未有那种走进她的世界的打算。
桃子也从未说过她自己的事情。
他抿了抿嘴唇,清晰地嗅到她的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比平常都要浓厚些。她大概又受伤了吧。
发现这件事的一定不止他一个,但谁也不会说什么,因为那是他们无能为力的事情,审神者可以为刀剑们疗伤,刀剑们对于主人收的伤却始终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到呀。
即使拥有了人类的躯壳,他们也终究只是刀而已,跟当年没什么区别,大概仅仅只有一点不同,当年的他们失去主人的时候能做的只有无力地震动刀身悲鸣,而如今还能徒劳地伸出双手索求而已。
但没什么不同,他们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因为他们只是一段错误时光里有了片刻躯体的刀罢了。

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针对审神者的特效伤药,毕竟就算一起上战场,也没有什么审神者会受太过严重的伤。
虽然是这样但依然购买了市面上最好的伤药送到她房间去。那位审神者的房间里想必不会留有这种东西吧。她是一位宁愿看着手上的伤口发愣也不会想到去治疗一下的麻烦人物啊。
跟本丸里别的刀不同,他并不喜欢那位审神者,甚至是讨厌她,理由很简单啊,他并不是一把上过战场的刀。她身上的血腥味让他不习惯的同时也感受到深深的嘲讽。
连生长在和平的年代身为女人的主公都已经习惯了战斗,习惯了伤害和被伤害,他身为为了战斗被制造出的工具却仅仅作为摆设一样被珍藏被供奉。
不是作为一把刀应该拥有的人生。
然而事实是他比不过她,不要说那个赝品了,他甚至比不过这个瘦瘦小小的主人。
然而他也尊敬她。为什么不呢?讨厌却憧憬,这份讨厌本来就源于相比之下的自卑感。身为高贵的虎徹,他仅仅希望自己可以对得起自己的名誉。她看出来他对她的没有道理的敌意,却只是问他:“你是为什么而战斗的呢?”
因为他渴望啊,一直渴望这样的战斗。不是被作为珍品保存着,而是沾染上鲜血和伤口,他是刀,哪怕是断在战场上也是身为一把刀说不上不好的宿命,然而被安放在库房里,每天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感觉还没被弄脏就将腐朽的每一天……那是最糟糕不过的了,唯独这点绝对不要。
短发的温柔女人垂下眼睑静谧地微笑着,眼神却不自觉地颤抖:“为什么呢……我啊,最讨厌战斗了,刚开始向往的正义啊什么的早就忘了,看见越来越多的是同伴的尸体……讷,不要习惯于失去哦。”那话听起来像在告诫。
那也未免狂妄了些,身为生命眨眼即逝的人对于他们这样无所谓生与死的神告诫着。
为什么呢?是不知道吗?……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啊。
那握住刀柄的手迟早会失去温度,不习惯也不行。
不麻木就依然会在失去时伤心。
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又有些同情她。还未学会麻木的人啊,依然还会疼痛。平静的微笑下面,灵魂依然在哭泣着颤抖。
他轻轻敲了敲审神者的房门,没有回应。想起今天她身上传来的浓烈到让人晕眩的血腥味,迟疑了片刻,低声说着失礼了,将门推开。
桃子靠在矮榻上不动不言不声不响,那种仿佛极致的安静让他错觉好像她已经死去了一样。
靠近两步才发现她的颤抖,面色红得不正常。
刀毕竟是刀,他们就算有了人类的形态,依然没有这种重伤发烧的经验,所以谁都没有发现,这个人一直在强撑的事实。永远都倔强着谁都不依靠,她不说他们就察觉不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他的手轻轻触碰她的脑袋,学着她一贯的样子,轻轻揉压她的头。
滚烫脆弱得好像快要燃尽自己的躯体,他们的脆弱的温柔的主人。
“……我,什么都做不到。”以为已经昏迷的人,却含含糊糊地发出了声音。
蜂须贺一愣,抬头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狭长的眼睛。
“主人……”
“他们都死了,我却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病重时滚烫的吐息却搅不乱她的讲述,“他们的血溅在我身上……只有我还活着……他们都不在了……”
这次来到本丸之前,桃子曾经告诉过他们,有事要暂时无法过来,也就两天。那些亲眼目睹的死亡全在这两天之内发生。
她混乱又清晰地讲,讲她年少时中二又好笑的理想,讲她当上一种名为刑警的职业,讲她的上司她的同僚他们曾经做过的傻事闹过的笑话。
“然后他们都死了。”她说,吐字又轻又淡,尾音轻忽缥缈得好像要消逝一样,“我什么都做不到……”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女人身上看见了自己看见了他们所有刀的身影,那种熟悉的名为无能为力的罪过,他们同样将之笔笔带血地刻在自己心上。
“你还活着……”主人的血顺着袖口无法阻止地滴落,“你现在还活着啊……对于我……对于我们而言,这就是你做到的……最重要的事情了……”所以请你……活下去啊……不要再让他们继续失去了……
以为已经麻木的伤口原来还会流血还会痛还会……那一定是人类脆弱的躯体的错吧,心痛得好像快碎裂一样,这痛苦好像要碎裂得破碎了人类的骨肉,恢复到钢铁的身躯才会停止。
女人愣了一下,向他面容的方向伸出了手,“你哭了吗……”一滴绯红的血滴落到他浅紫色的发上,她才恍然惊觉自己流血了一样,看着自己的手发愣,“伤口破了吗?什么时候……”
身体已经失去知觉了吗?好像突然才发现一样,原来失去她的可能已经迫近到面前。

“蜂须贺桑,我想要……”
“不行。”有着淡紫色长发的面若好女的打刀冷淡地一口回绝。
“我只是想在本丸里走走……都躺了两天了……”
“是‘才’躺了两天!”换做长谷部那种主控的刀的话一定忍不住就放纵她了吧,不过他可不一样,因为他讨厌这位主人呀,所以绝对不会允许她从这张床上起来一下的!
躺在床上把短发睡得乱糟糟的女人抓着被子,只有眼睛在被子以上,看着床头端坐的男人忍不住地笑:“蜂须贺桑真是温柔呢……”
“哪!哪里啊!”对这句从未觉得与自己相称的评价反应很大,紫发的神明皱起了眉心似乎对于这个与他高贵又锋利的形象不符的词汇非常有意见。
“哪里都是哦!”明明知道他问的不是这种问题却故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闭嘴睡觉啦!”不自觉连耳尖都红了的付丧神装作粗暴的样子回应,实际上拉扯她被角的动作却很温柔。
那天以为她快死了,金色的付丧神哭着抱着她满世界地找药研救命,她的血流得到处都是,她自己是没看到,据说当时本丸搞得像命案现场一样,好多刀不知情况以为她死了跟在蜂须贺后面哭。
结果随便动了受伤的她导致她流血更多的蜂须贺和受了重伤依然自己一个人硬扛的她本人还有众多提前哭丧的短刀都被可靠的医生药研敲着脑袋骂过了。
“蜂须贺桑脑袋上的包还疼吗?让我看看好吗?”
“不疼了,不需要你看,快睡觉!”
“我都睡了那么久了,很无聊的,让我看看吧?”
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毕竟拘束着她这两天一步都没有下床也是真的,蜂须贺别扭着把脑门凑过来让她看看,“……随你啦。”
工作在危险第一线的刑警身手果然厉害,桃子飞快地抬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把被角掩好,笑着说:“我喜欢你,晚安。”然后脑袋往被子里缩缩,闭上眼睛,没两秒就睡熟了。
“……????诶??诶诶诶??等等??等等??诶???”
徒留满脸问号的付丧神石化在原地。

我是知道的哦,自以为无心的你,是个难以想象的温柔的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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